Thursday, January 12, 2023

2023/01/12: 送走

有一種痛

根本說不出口

但很久都揮之不去

*

什麼時候開始

鄰居家的貓喜歡跑過來

看我在做什麼

*

可能沒有人這樣摸過他

可能我看很多怎麼擼貓的影片

超喜歡摸下巴

還有臉頰

*

一伸手

他下巴就會過來

然後喜歡翻肚打滾

*

翻過來就可以看到

很漂亮的紋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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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說星期六

到前門倒垃圾

他就在前門

*

不給他進來

他就沿著籬笆外的水溝走

就在後門出現了

*

我拔草 1 小時

他可以待上一小時

*

後來每天來

早上曬衣一開門

他會在後門等

或者在飛奔來著的路途上

*

我偶爾也給他吃

但很確定遲遲不肯走的原因是

喜歡摸摸

*

但他不會太粘人

我進屋 他也就算了

可以在樹下坐半天

*

我會從二樓敲窗

然後他有時傻傻的 找不到

*

學校假期來得更頻密

鄰居家小朋友一直找他

在那裡 他有另一個名字

我會把他抱回去

*

除了看到我開門會過來

我們有一個暗號

就是晃一下鑰匙

就飛奔過來了

*

後來社區裡的「臭臉」貓

發現了這隻兩邊都非常討好的貓

就開始阻止他過來

*

啊 是在靠北

我也有餵過「臭臉」貓

知道她也有固定的出沒地

*

我發現的時候

有趕過她一次

然後把我的「貓」從車底哄出來

帶進屋裡

*

直到對面的小孩喊他

我把他帶回

當時他是抗拒的

現在 我想通原因了

*

然後悲劇發生了

隔天他不見了

*

以為我把「臭臉」趕走

他就會回來了

但是都沒有

*

也問過幾個有留意貓的鄰居

也沒有

*

也試過拿著鑰匙到處晃一下

也沒有

*

三天後

「臭臉」貓不被待見

也不再來了

*

但是我的貓

也再也沒來了

*

鄰居的小孩

喊了兩三天 也沒再喊了

他們還有其他貓

*

每次餵食的地點

有他留下的刮痕

冰箱上還有幾包貓飼料

他跳過水溝的身影

*

雖然一直希望他是被好心人收編了

是騙自己吧

*

雖然虎斑貓

社區裡很多

偏偏這隻就丟了

好想收編一隻 但已不敢

*

這一年下來

在我手上「送」走了

至少 3 隻動物

*

搬家第一天 在樹下找到的小白貓

搬家半年 從樹上掉下來的幼鳥

搬家一年後 在樹神留下刮痕的虎斑貓

*

一次比一次痛

無聲的痛

*